卷第三百八十九 塚墓一

《太平廣記》——李昉等十四人

  • 聰明花樹
  • 相思木
  • 廣川王
  • 袁安
  • 丁姬
  • 渾子
  • 王粲
  • 孫鍾
  • 吴綱
  • 陸東美
  • 潘章
  • 胡邕
  • 戴熙
  • 王伯陽
  • 羊祜
  • 閭丘南陽
  • 古層冢
  • 隋王
  • 楚王冢
  • 舒綽
  • 李德林
  • 郝處俊
  • 徐勣
  • 韋安石
  • 源乾曜
  • 楊知春
  • 唐堯臣
  • 陳思膺

聰明花樹

李正弘卿,學道,見東王父,教之。十七年後,身死,家人埋之於武陵,而塚上生花樹,高七尺。有人遇見此花,皆聰明,能文章。出《武陵十仙傳》

相思木

戰國時,衛國之難,有民從征,戍不返。其妻思之而卒。既葬,塚上生木,枝葉皆向夫所在而傾,因名之相思木。出《述異記》

廣川王

廣川王去疾,好聚無賴少年,游獵畢弋無度,國内塚藏,一皆發掘。爰猛説大父爲廣川王中尉,每諌王不聽,病免歸家。説王所發掘塚墓不可勝數,其奇異者百數。爲劉向説十許事,記之如左。

魏襄王冢,以文石爲槨,高八尺許,廣狹容三十人。以手捫槨,滑易如新。中有石牀、石屏風,宛然周正。不見棺柩盟器蹤跡,但見牀上玉唾盂一枚、銅劍二枚。金雜具,「金」今本《西京雜記》作「金玉」。皆如新,王自取服之。

襄王冢,「襄」今本《西京雜記》作「哀」。以鐵灌其上,穿鑿三日乃開。黄氣如霧,觸人鼻目皆辛苦,不可入。以兵守之,七日廼歇。初至戶,無扃鑰。石牀方四尺,上有石几,左右各三石人立侍,皆武冠帶劍。復入一戶,石扇有關鎖,「扇」今本《西京雜記》作「扉」。扣開,見棺柩,黑光照人,刀斫不能入,燒鋸截之,乃漆雜兕革爲棺,厚數寸,累積十餘重,力少不能開,廼止。復入一戶,亦石扇,「扇」今本《西京雜記》作「扉」。開鑰,得石牀,方六尺。石屏風銅帳鐷一具,或在牀上,或在地上,似幬帳縻朽,而銅鐵墮落牀上。石枕一枚,牀上塵埃朏朏,甚高,似是衣服。牀左右婦人各二十,悉皆立侍,或有執巾櫛鏡鑷之象,或有執盤奉食之形。無餘異物,但有鐵鏡數百枚。

王子且渠冢,甚淺狹,無柩,但有石牀,廣六尺,長一丈,石屏風,牀下悉是雲母。牀上兩尸,一男一女,皆二十許,俱東首,裸臥無衣衾,肌膚顔色如生人,鬢髮齒牙爪不異生人。王懼,不敢侵,還擁閉如舊。

袁盎冢,以瓦爲棺椁,器物都無,唯有銅鏡一枚。

晉靈公冢,甚瑰壯,四角皆以石爲鷹犬捧燭,石人男女四十餘,皆立侍,棺器無復形兆,屍猶不壞,九竅中皆有金玉。其餘器物皆朽爛不可别,唯玉蟾蜍一枚,大如拳,腹空,容五合水,光潤如新,王取以盛水書滴。

幽公冢,甚高壯,羨門既開,皆是石堊,撥除丈餘,乃得雲母,深尺許,廼得百餘屍,縱横相枕,皆不朽,唯一男子,餘悉女子,或坐或臥,亦有立者,衣服形色不異生人。

欒書冢,棺柩盟器朽爛無餘。有白狐兒,見人驚走,左右逐戟之,「戟」今本《西京雜記》作「擊」。莫能得,傷其左脚。夕,王夢一丈夫,鬢眉盡白,來謂王曰:「何故傷吾脚?」仍以杖叩王左脚。王覺,脚腫痛生瘡,至此不差。出《西京雜記》

袁 安

袁安父亡,母使以鷄酒詣卜者,問葬地。道逢三書生,問:「何之?」具以告。書生曰:「吾知好葬地。」以鷄酒禮之,畢,告地處,云:「當葬此地,世爲貴公。」便與别。數步,顧視皆不見。疑是神人,因葬其地,遂登司徒。子孫昌盛,四世五公。出《幽明録》

丁 姬

王莽秉政,貶丁姬號,開其槨戶,火出,炎四五丈,吏卒以水沃滅,乃得入,燒燔冢中器物。公卿遣子弟及諸生、四夷十餘萬人,操持作具,助將作掘,平恭王傅太后墳及丁姬冢,二旬皆平。又周棘其處,以爲世戒云。時有群燕數千,銜土投丁姬穿中。「穿」《水經注》作「竁」。今其墳塚巍然尚秀,隅阿相承,列郭數周,面開重門。出《水經》當作《水經注》。見於《水經注》卷七。

渾 子

昆明池中有冢,俗號渾子。相傳昔居民有子名渾子者,嘗違父語,若東則北,若水則火。父病且死,欲葬於高陵之處,矯謂曰:「我死,必葬於水中。」及死,渾子泣曰:「我今日不可更違父命。」遂葬於此。盛弘之《荆州記》云:「固城洱水「洱」《酉陽雜俎》作「沔」,下同。水之北岸有五女墩「墩」《酉陽雜俎》作「激」,下同。西漢時,有人葬北,墓將爲所壞。其人有五女,共創此墩,以防墓。」又云一女嫁陰縣佷子,家貲萬金,自少及長,不從父言。臨死,意欲葬山上,恐子不從,乃紿言:「必埋葬我渚下磧上。」佷子曰:「我由來不取父教,今當從此一語。」遂盡散家財,作石冢,以土繞之,遂成一洲,長數百步。元康中,始爲水所壞。今餘石如半榻許,數百枚聚在水中。出《酉陽雜俎》

王 粲

魏武北征蹋頓,升嶺眺矚,見一岡不生百草。王粲曰:「必是古冢,此人在世,服生礐石,死而石氣蒸出外,故卉木焦滅。」即令鑿看,果大墓,有礐石滿塋。一説,荆州,從劉表鄣山而見此異。曹武之平烏桓猶在江南,此言爲當。出《異苑》

孫 鍾

孫鍾家於富春,幼失父,事母至孝。遭歲荒,以種瓜自業。忽有三少年詣乞瓜,厚待之。三人謂曰:「此山下善,可葬之,當出天子。君下山百許步,顧見我去,即可葬處也。」去三四十步,便反顧,見三人成白鶴飛去。記之,後死葬其地。地在縣城東,冢上常有光怪。雲五色,氣上屬天。及母孕,夢腸出,繞閶門。以告鄰母,曰:「安知非吉祥!」出《祥瑞記》馮夢龍《太平廣記鈔》卷五五作「出《神異記》」。盧錦堂《引書考》言:「查故宮所藏許刻本,於目録之是條條目下以墨筆注『出《祥異記》』。」

《異苑》卷四引有此條,文字頗多不同:

孫鍾,富春人,堅父也。與母居,至孝篤性,種瓜爲業。忽有三年少,容服妍麗,詣鍾乞瓜。鍾爲設食,出瓜,禮敬殷勤。三人臨去曰:「我等司命郎,感君接見之厚,欲連世封侯?欲數世天子?」鍾曰:「數世天子,故當所樂。」因爲鍾定墓地,出門悉化成白鵠。本條可與本書卷三百七十四《孫堅得葬地》相參看。

吴 綱

黄初末,人發吴芮冢取木,於縣立孫堅廟,見尸,容貌衣服並如故。平後,預發冢人於壽春南蠻校尉吴綱「預」《水經注》作「與」。曰:「君形貌何類長沙王吴芮乎?但君微短耳。」瞿然曰:「是先祖也。」自卒至冢開四百年,至見,又四十餘年矣。出《水經》當作《水經注》。見於《水經注》卷三八所引郭頒《世語》。

陸東美

黄龍年中,吴郡海鹽有陸東美,妻朱氏亦有容止。夫妻相重,寸步不相離,時人號爲「比肩人」。夫婦云:「此比肩,恐不能佳也。」後妻卒,東美不食求死。家人哀之,乃合葬。未一歲,冢上生梓樹,同根二身,相抱而合成一樹。每有雙鴈常宿於上。孫權聞之嗟嘆,封其里曰「比肩」,墓又曰「雙梓」。後子與妻張氏雖無異,亦相愛慕。人又呼爲「小比肩」。出《述異記》

潘 章

潘章少有美容儀,時人競慕之。楚國王仲先聞其美名,故來求爲友,許之。因愿同學,一見相愛,情若夫婦,便同衾共枕,交好無已。後同死,而家人哀之,因合葬於羅浮山。冢上忽生一樹,柯條枝葉無不相抱。時人異之,號爲「共枕樹」。

胡 邕

吴國胡邕爲人好色,娶妻張氏,憐之不捨。後卒,亦亡,家人便殯於後園中。三年改葬,見冢上化作二人,常相抱如臥時。人競笑之。出《笑林》

戴 熙

武昌戴熙家道貧陋,墓在樊山南,占者云:「有王氣。」桓温仗鉞西下,停武昌,鑿之,得一物,大如水牛,青色,無頭脚,時亦動搖,斫刺不陷。乃投諸江中,得水,便有聲如雷,嚮發長川。後嗣淪胥殆盡。出《異苑》

王伯陽

王伯陽家在京口,宅東有一冢,傳云是魯肅墓。伯陽婦,郗鑒兄女也,喪亡,平墓以葬。後數日,伯陽晝坐廳上,見一貴人乘肩輿,侍人數百,人馬絡繹。遥來謂曰:「身是魯子敬,君何故毁吾冢?」因目左右,牽下牀,以刀鐶擊之數百而去。絶而復蘇,被擊處皆發疽潰,數日而死。

一説,伯陽亡,其子營墓,得二漆棺,移置南岡。夜夢怒云:「當殺汝父。」尋復夢見伯陽云:「魯肅與吾爭墓,吾日夜不得安。」後於靈座褥上見數升血,疑魯肅之故也。墓今在長廣橋東一里。出《搜神記》

羊 祜

有相羊祜父墓者云:「後應出受命君。」惡其言,遂掘斷以壞其相。相者云:「墓勢雖壞,猶應出折臂三公。」俄而墮馬折臂,果至三公。《幽明録》曰:羊祜公騎乘,有一兒五六歲,端明可愛,掘墓之後,兒即亡。時爲襄陽都督,因乘馬落地,遂折臂。於時士林咸嘆其忠誠。出《世説新語》

閭丘南陽

范陽粉水口有一墓,石虎石柱,號文將軍冢晉安帝隆安中,閭丘南陽將葬婦於墓側,是夕從者數十人皆夢云:「何故危人以自安?」覺説之,人皆夢同。雖心惡之,恥爲夢迴。及葬,但鳴鼓角爲聲勢。聞墓上亦有鼓角及鎧甲聲,轉近,及至墓,死於墓門者三人。即葬之後,閭丘楊佺期所誅族,人皆以爲文將軍之祟。出《荆州記》

古層冢

古層冢在武陵縣北一十五里二百步,周迴五十步,高三丈,亡其姓名。古老相傳云,昔有開者,見銅人數十枚,張目怒視,俄頃聞冢中擊鼓大叫,懼而出。後看冢土,還合如初。出《朗州圖經》

隋 王

隋王嘗率佐使,上樊姬墓酣宴。其夕,夢樊姬怒曰:「獨不念封崇之義,奈何溷我?當令爾知。」詰旦,王被病,使巫覡引過設祀,積日方愈。出《渚宮舊事》

楚王冢

南齊襄陽盜發楚王冢,獲玉屐、玉屏風、青絲編簡,盜以火自照,王僧虔見十餘簡,曰:「是科斗書《考工記》、《周官》闕文。」

《御覽》卷五五八所引《齊書》引有此條,文優于本條:

文惠太子鎮雍州,有盜發古塚者,相傳云是楚王塚。大獲寶物:玉履、玉屏風、青絲綸簡,廣數分,長二丈,皮節如新。有得十餘簡以示王僧虔,云是科斗書《考工記》、《周官》所闕文也。

舒 綽

舒綽東陽人,稽古博聞,尤以陰陽留意,善相冢。吏部侍郞楊恭仁欲改葬其親,求善圖墓者五六人,並稱海内名手,停於宅,共論蓻,互相是非,恭仁莫知孰是。乃遣其微解者馳往京師,於欲葬之原取所擬之地四處,各作曆記其方面高下形勢,各取一斗土,并曆封之。恭仁隱曆出土,令諸生相之,取殊不同。言其形勢,與曆又相乖背。乃定一土堪葬,操筆作曆,言其四方形勢,與恭仁曆無尺寸之差,諸生雅相推服。各賜絹十疋遣之。曰:「此所擬處深五尺之外有五穀,若得一榖即是福地,公侯世世不絶。」恭仁即將向京,令人掘深七尺,得一穴如五石甕大,有粟七八斗。此地經爲粟田,蟻運粟下入此穴。當時朝野之士以爲聖。葬竟,賜細馬一匹,物二百段。之妙能,今古無比。出《朝野僉載》

李德林

内史令李德林深州饒陽人也,使其子卜葬於饒陽城東,遷厝其父母。遂問之,其地奚若,曰:「卜兆云葬後當出八公。其地東村西郭,南道北隄。」曰:「村名何?」答曰:「五公。」曰:「唯有三公在。此其命也,知復云何!」遂葬之。子伯藥,孫安期,並襲安平公。至曾孫,與徐敬業反,公遂絶。出《朝野僉載》

郝處俊

郝處俊爲侍中死,葬訖,有一書生過其墓,嘆曰:「葬壓龍角,其棺必斵。」後其孫象賢坐不道,斵棺,焚其屍,髮根入腦骨,皮託毛著髑髏,亦是奇毛異骨,貴相人也。出《朝野僉載》

徐 勣

英公徐勣初卜葬,曰:「朱雀和鳴,子孫盛榮。」張景藏聞之,私謂人曰:「所占者過也。此所謂『朱雀悲哀,棺中見灰』。」後孫敬業揚州反,弟敬貞等疑曰:「等疑」《朝野僉載》作「答款」。敬業初生時,於葬下掘得一龜,「葬」《朝野僉載》作「蓐」。云大貴之象。英公令秘而不言,果有大變之象。」則天怒,斵英公棺,焚其屍,「灰」之應也。出《朝野僉載》

韋安石

神龍中,相地者僧泓師韋安石善,嘗語安石曰:「貧道近於鳳棲原見一地,可二十餘畝,有龍起伏形勢。葬於此地者,必累世爲台座。」安石曰:「老夫有别業在城南。待閒時,陪師往詣地所,問其價幾何,同游林泉,又是高興。」安石妻聞,謂曰:「公爲天子大臣,泓師通陰陽術數,奈何一旦潛游郊野,又買墓地,恐禍生不測矣。」安石懼,遂止。嘆曰:「國夫人識達先見,非貧道之所及。公若要買地,不必躬親。」夫人曰:「欲得了義,兼地不要買。」安石曰:「舍弟,有中殤男未葬,便與買此地。」曰:「如賢弟得此地,即不得將相,位止列卿而已。」竟買其地,葬中殤男。後爲太常卿、禮儀使,卒官。出《戎幕閒談》

源乾曜

泓師東洛迴,言於張説:「闕門道左有地甚善。公試請假三兩日,有百僚至者,貧道於簾間視其相甚貴者,付此地。」如其言,請假兩日,朝士畢集。云,或已貴,大福不再,或不稱此地,反以爲禍。及監察御史源乾曜至,曰:「此人貴與公等,試召之,方便授以此。」乾曜與語,云:「乾曜大塋在闕門,先人尚未啓祔。今請告歸,赴先遠之期,故來拜辭。」具述言,必同行尤佳。辭以家貧,不辦此,且不敢煩師同行。

復經闕門,見其地已爲源氏墓矣。迴謂曰:「天贊源氏者,合窪處本高,今則窪矣;合高處本窪,今則高矣。其安墳及山門角缺之所,皆作者。問其價,乃賒買耳。問其卜葬者,村夫耳。問其術,乃憑下俚斗書耳。其制度一一自然如此。源氏子大貴矣。」乾曜自京尹拜相,爲侍中,近二十年。出《戎幕閒談》

楊知春

開元中,忽相傳有殭人在地一千年,因墓崩,殭人乃復生,不食五穀,飲水吸風而已。時人呼爲地仙者,或有呼爲妄者。或多知地下金玉積聚焉。好行間。有二賊乘殭人言,乃結兇徒十輩,於開發墓。至盛唐縣界,發一冢,時呼爲白茅冢。發一丈,其冢有四房閣,東房皆是兵器,弓矢鎗刃之類悉備。南房皆繒綵,中奩隔皆錦綺。上有題云:「周夷王所賜錦三百端。」下一隔皆金玉器物,西房皆漆器,其新如昨。北房有玉棺,中有玉女,儼然如生。緑髮稠直,皓齒編貝,穠纖修短中度,若絹素爲衣裳,「絹素爲衣裳」《酉陽雜俎》作「素畫焉衣」。紫帔,繡韈珠履,新香可愛。以手捫之,「捫」《酉陽雜俎》作「循」。體如暖焉。玉棺之前,有一銀罇酒,兇徒競飲之,甘芳如人間上罇之味。各取其錦綵寶物,玉女左手無名指有玉鐶,賊爭脱之,不下,一賊楊知春者曰:「何必取此,諸寶已不少。」久不可脱,競以刀斷其指。指中出血,如赤豆汁。知春曰:「大不仁,有物不能贖,卒斷其指,痛哉!」衆賊出冢,以知春爲詐仁,共欲殺之。一時舉刀,皆不相識,九人自相斫,俱死。知春獲存,遂却送所掠物於冢中,粗以土掩之而去。知春詣官,自陳其狀。官以軍人二十餘輩修復。復尋討銘誌,終不能得。出《博異志》

唐堯臣

張師覽善卜冢,弟子王景超傳其業。開元中,唐堯臣卒於鄭州師覽使景超爲定葬地。葬後,唐氏六畜等皆能言,罵云:「何物蟲狗,葬我著如此地!」家人惶懼,遽移其墓,怪遂絶。出《廣異記》

陳思膺

陳思膺,本名聿修福州龍平人也,少居鄕里,以博學爲志。開元中,有客求宿,聿修奇其客,厚待之。明日將去,乃曰:「吾識地理,思有以報。遥見此州里地形,貴不可言,葬之必福昆嗣。」聿修欣然,同詣其處視之。客曰:「若葬此,可世世爲郡守。」又指一處曰:「若用此,可一世爲都督。」聿修謝之。居數載,喪親,遂以所指都督地葬焉。他日拜墓,忽見其地生金笋甚衆,遂採而歸。再至,金笋又生。及服闋,所獲多矣。因攜入京,以計行賂。以所業繼之,頗致聞達。後有宗人名思膺者,以前任誥牒與,因易名于執政。久之,遂除桂州都督。今壁記具列其名,亦有子孫仕本郡者。出《桂林風土記》

本章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