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第四百四十 畜獸七

《太平廣記》——李昉等十四人

  • 唐道襲
  • 賣醋人
  • 歸係

  • 王周南
  • 終祚
  • 清河郡守
  • 淳于智
  • 徐密
  • 蔡喜夫
  • 茅崇丘
  • 蕭悉達
  • 逆旅道士
  • 李測
  • 天寶彍騎
  • 畢杭
  • 崔懷嶷
  • 李甲
  • 王縉
  • 郗士美
  • 李知微
  • 建康人
  • 盧嵩
  • 柴再用
  • 蘇長史
  • 盧樞
  • 朱仁
  • 李昭嘏

鼠狼

  • 張文蔚

猫目睛旦暮圓,及午,豎斂如綖。其鼻端常冷,唯夏至一日暖。其毛不容蚤虱。黑者,暗中逆循其毛,即若火星。俗言猫洗面過耳,則客至。楚州謝陽出猫,「謝」《酉陽雜俎》作「射」,是。有褐花者。靈武有紅叱撥及青驄色者。猫一名「蒙貴」,一名「烏員」。平陵城,古譚國也,城中有一猫,常帶金鎖,有錢,飛若蛺蝶,士人往往見之。出《酉陽雜俎》

唐道襲

王建稱尊於,其嬖臣唐道襲爲樞密使。夏日在家,會大雨,其所蓄猫戲水於簷溜下。道襲視之,稍稍而長,俄而前足及簷,忽爾雷電大至,化爲龍而去。出《稽神録》

賣醋人

建康有賣醋人某者,畜一猫,甚俊健,愛之甚。辛亥歲六月,猫死,某不忍棄,置猫坐側。數日腐且臭,不得已携棄秦淮水。既入水,猫活,某自下救之,遂溺死。而猫登岸走,金烏鋪吏獲之,縛置鋪中,鎖其戶,出白官司,將以其猫爲證。既還,則已斷其索,齧壁而去矣,竟不復見。出《稽神録》

歸 係

進士歸係,暑月,與一小孩子於廳中寢。忽有一猫大叫,恐驚孩子,使僕以枕擊之,猫偶中枕而斃。孩子應時作猫聲,數日而殞。出《聞奇録》

舊説鼠王,其溺精,一滴成一鼠。一説,鼠母,頭脚似鼠,尾蒼口鋭,大如水中獺。惟畏狗,溺一滴成一鼠。時有鼠災,多起於鼠母,鼠母所至處,動成萬萬鼠。其肉極美。凡鼠食死人目睛,則爲鼠王。俗云,鼠齧上服,有喜。凡齧衣,欲得有蓋,無蓋凶。出《酉陽雜俎》

西域有鼠大如狗,中者如兔,小者如常大鼠。頭悉已白,然帶以金枷。商估有經過其國,不先祈祀者,則齧人衣裳也。得沙門呪愿,便獲無他。釋道安昔至西方,親見如此。出《異苑》

不燼木。火中有鼠,重千斤,毛長二尺餘,細如絲。恆居火中,洞赤,時時出外而毛色白。以水逐而沃之,即死。人紡績其毛,織以爲布。用之若有垢涴,以火燒之則淨也。出《神異記》陳本作《神應經》。見於《神異經》。王國良認爲與卷四百七引同書《不燼木》爲同一條,乃《廣記》編者割裂爲二條,分置兩處。

北方層冰萬里,厚百丈,有磎鼠在冰下土中焉。其形如鼠,食草木,「草木」《神異經研究》據《初學記》卷二六,《御覽》卷七六六、卷八六二改作「冰下」。肉重千斤,「千」《神異經研究》作「萬」。可以作脯。食之,已熱。其毛八尺,可以爲褥,臥之却寒。其皮可以蒙鼓,聲聞千里。其毛可以來鼠,「其毛」《神異經研究》作「有美尾」。此尾所在,鼠聚。今江南鼠食草木爲災,此類也。出《神異經》

紅飛鼠,多出交趾廣管隴州,背後有深毛茸茸然,唯肉翼淺黑色。多雙伏紅蕉花間,採捕者若獲一,則其一不去。南中婦人,皆買而帶之,以爲媚藥。出《嶺表録異》所描述動物,乃本書卷四百七十七注出《酉陽雜俎》之《紅蝙蝠》。

拱鼠,形如常鼠,行田野中,見人即拱手而立,人近欲捕之,即跳躍而去。秦川中有之。出《録異記》

鼴鼠,首尾如鼠,色青黑,短足有指,形大,重千餘斤。出零陵郡界,不知所來。民有災及爲惡者,鼠輒入其田中,振落毛衣,皆成小鼠,食其苗稼而去。或捕得鼴鼠者,治其皮,飾爲帶,頗能澁篘。爲其三毛出於一孔,與常皮有異,人多寶之。出《録異記》

義鼠,形如鼠,短尾。每行,遞相咬尾,三五爲群,驚之則散。俗云:見之者當有吉兆。成都有之。出《録異記》

唐鼠,形如鼠,稍長,青黑色,腹邊有餘物如腸,時亦脱落。亦名「易腸鼠」。昔仙人唐昉拔宅昇天,鷄犬皆去,唯鼠墜下,不死而腸出數寸。三年易之,俗呼爲唐鼠。城固川中有之。出《異苑》沈本、陳本作《録異記》。見於今本《異苑》卷三。

白鼠,身毛皎白,耳足紅色,眼眶赤。赤者乃金玉之精。伺其所出掘之,當獲金玉。云鼠五百歲即白。耳足不紅者,乃常鼠也。出《録異記》

王周南

齊王芳時,中山王周南者,爲襄邑長。忽有鼠從穴出,語曰:「周南,爾以某日死。」周南不應。至期,更冠幘皂衣而出,曰:「周南,爾以日中死。」亦不應。鼠復入穴。日適中,鼠又冠幘而出,曰:「周南,汝不應,我何道?」言絶,顛蹶而死,即失衣冠所在。就視之,與常鼠無異。出《幽明録》見於今本《搜神記》卷一八。

終 祚

北寺終祚道人臥齋中,鼠從坎出,言終祚後數日當死。呼奴,令買犬。鼠云:「亦不畏此,其犬入戶必死。」犬至果爾。嘗爲商,閉戶謂鼠曰:「汝正欲使我富耳。今既遠行,勤守吾房,勿令有所零失。」時桓玄南州,禁殺牛甚急。終祚載數船竊買牛皮,還東貨之,得二十萬。還時戶猶闔也,都無所失,其怪亦絶。自後稍富。出《幽明録》

清河郡守

清河郡太守至,前後輒死。新太守到,如厠,有人長三尺,冠幘皂服,云:「府君某日死。」太守不應,意甚不樂,乃使吏爲作亡具,外頗怪其事。日中如厠,復見前所見人,言:「府君今日中當死。」三言,皆不應。乃言:「府君當道而不道,鼠爲死。」乃頓仆地,大如豚。郡内遂安。出《幽明録》

淳于智

淳于智叔平濟北人。性深沉,有恩義。少爲書生,善《易》。高平劉柔夜臥,鼠齧其左手中指,意甚惡之,以問爲筮之曰:「鼠本欲殺君而不能,當相爲使之反死。」乃以朱書其手腕横文後,爲田字,可方一寸,使夜露手以臥。有大鼠伏死於前。出《搜神記》

徐 密

上虞魏虔祖婢,名皮納,有色。比鄰徐密樂之,鼠乃託爲其形,而就宿。心疑之,以手摩其四體,便覺縮小,因化爲鼠而走。出《幽明録》

蔡喜夫

廢帝景平中,東陽大水,蔡喜夫避住南壟。夜有大鼠,形如𢵣子,浮水而來,徑伏喜夫奴牀角,奴愍而不犯。每食,輒以餘飯與之。水勢既退,喜夫得返居。鼠以前脚捧青紙,裹二個珠,置奴前,啾啾似語。從此去來不絶。亦能隱形,又知人禍福。後同縣吕慶祖牽狗野獵,暫過,遂齧殺之。出《異苑》

茅崇丘

齊世祖永明十年,丹陽郡茅崇丘家,夜夜厨中有人語笑。復明燈火,有宴饌之聲。及開門視之,即無所見,及閉戶,即依然聞。如此數旬。忽有一道士詣崇丘問曰:「君夜夜有妖患乎?」崇丘曰:「然。」道士乃懷中取一符與之,謂崇丘曰:「但釘於竈上及北壁,來日早視之。」言訖,遂失其道士。崇丘喜,乃以符如其言。明日,見厨中有五六大鼠,各長二尺,無毛而色如朱,盡死於北壁。乃竟絶。出《窮怪録》

蕭悉達

北齊平原太守蘭陵蕭悉達,服帶爲鼠齧,「服」《八代談藪校箋》作「腰」。楊遵彦以俗事戲之曰:「當遷官。」未幾,除家令,尋失職。鼠後齧其鞾,遵彦曰:「當復得官。」悉達曰:「某便爲吏部尚書,「某」談本作「鼠」,據蕭氏語,作「鼠」合。何關人事。」出《談藪》

逆旅道士

萬歲元年,長安道中有群寇晝伏夜動,行客往往遭殺害。至明旦,略無蹤由,人甚畏懼,不敢晨發及暮至旅次。後有一道士宿於逆旅,聞此事,乃謂衆曰:「此必不是人,當是精怪耳。」深夜後,遂自於道旁持一古鏡,潛伺之。俄有一隊少年至,兵甲完具,齊呵責道士曰:「道旁何人,何不顧生命也?」道士以鏡照之,其少年棄兵甲奔走。道士逐之,仍誦呪語。約五七里,其少年盡入一大穴中。道士守之至曙,却復逆旅,召衆以撥掘。有大鼠百餘走出,乃盡殺之,其患乃絶。出《瀟湘録》

李 測

李測開元中爲某縣令,在廳事,有鳥高三尺,無毛羽,肉色通赤,來入其宅。以爲不祥,命卒擊之。卒以柴斧砍鳥,刃入木而鳥不傷,甚惡之。又於油鑊煎之,以物覆上,數日開視,鳥隨油氣飛去。其後又來。命以繩縛之,係於巨石,沉之於河。月餘復至,斷繩猶在頸上。取大木,鑿空其中,置鳥於内,鐵冒兩頭,又沉諸河,自爾不至。天寶中,移官,其宅亦凶。蒞事數日,宅中有小人,長數寸,四五百頭,滿官舍。以物擊中一頭,仆然而殪,視之悉人也。後夕,小人等群聚哭泣,有車載棺,成服祭吊,而後葬於西堦之下,及明才發。便掘葬處,得一鼠,通赤無毛。於是乃命人力,尋孔發掘,得鼠數百,其怪遂絶,家亦甚無恙。出《廣異記》

天寶彍騎

天寶初,邯鄲縣境恆有魘鬼,所至村落,十餘日方去,俗以爲常。彍騎三人夜投村宿,媼云:「不惜留住,但恐魘鬼,客至必當相苦,宜自防之。雖不能傷人,然亦小至迷悶。」騎初不畏鬼,遂留止宿。二更後,其二人據榻寐熟,一人少頃而忽覺,見一物從外入,狀如鼠,黑而毛,牀前,著緑衫,持笏長五六寸,向睡熟者曲躬而去,其人遽魘。魘至二人,次至覺者,覺者徑往把脚,鬼不動,然而體冷如冰。三人易持之。至曙,村人悉共詰問,鬼初不言,騎怒云:「汝竟不言,我以油鑊煎汝。」遂令村人具油鑊,乃言:「己是千年老鼠,若魘三千人,當轉此身爲狸。然所魘亦未嘗損人,若能見釋,當去此千里外。」騎乃釋之,其怪遂絶。御史大夫與邯鄲崔懿親見其事,再從弟恆説之。出《廣異記》

畢 杭

天寶末,御史中丞畢杭魏州刺史,陷於禄山賊中,尋欲謀歸順而未發。數日,於庭中忽見小人,長五六寸,數百枚,游戲自若,家人擊殺一枚。明日,群小人皆白服而哭,載死者以喪車凶器,一如士人送喪之備,仍於庭中作塚。葬畢,遂入南墻穴中,甚驚異之。發其冢,得一死鼠。乃作熱湯沃中,久而掘之,得死鼠數百枚。後十餘日,以事不尅,一門遇害。出《廣異記》

崔懷嶷

崔懷嶷其宅有鼠數百頭,於庭中兩足行,口中作呱呱聲。家人無少長盡出觀,其屋轟然而塌壞。外孫王汶自向余説。

近世有人養女,年十餘歲,一旦失之,經歲無蹤跡。其家房中屢聞地下有小兒啼聲,掘之,初得一孔,漸深大,縱廣丈餘。見女在坎中坐,手抱孩子,傍有秃鼠大如斗。女見家人,不識,父母乃知爲鼠所魅,擊鼠殺之。女便悲泣云:「我夫也,何忽爲人所殺?」家人又殺其孩子,女乃悲泣不已。未及療之,遂死。出《廣異記》

李 甲

寶應中,有李氏子,亡其名,家於洛陽。其世以不好殺,故家未嘗畜狸,所以宥鼠之死也。迨其孫,亦能世祖父意。常一日,李氏大集其親友,會食於堂。既坐,而門外有數百鼠,俱人立,以前足相鼓,如甚喜狀。家僮驚異,告於李氏李氏親友乃空其堂而蹤觀,人去且盡,堂忽摧圮,其家無一傷者。堂既摧,群鼠亦去。嗟夫!鼠固微物也,尚能識恩而知報,况人乎?如是則施恩者宜廣其恩,而報恩者亦宜力其報。有不顧者,當視此爲愧。出《宣室志》

王 縉

相國王公大曆中,與元載同執政事。嘗將入朝,天尚早,坐於燭下。其榻前忽有囊,公遂命侍童取之。侍童挈以進,覺其重不可舉。公啓而視之,忽有一鼠長尺餘,質甚豐白,「白」《宣室志》作「自」,屬後句。囊中躍出。公大懼,顧謂其子曰:「我以不才,謬居卿相,無德而貴,常懼有意外之咎。今者異物接於手足,豈非禍患之將萌耶?」後數日,果得罪,貶守。出《宣室志》

郗士美

許昌郗尚書士美元和末,爲鄂州觀察,仁以撫下,忠以奉上,政化之美,載於册書。一日晨興,出視事,束帶已畢,左手引鞾,未及陷足,忽有一巨鼠過庭,北面拱手而舞。八座大怒,驚叱之,略無懼意,因擲鞾以擊,鼠即奔逸。有毒虺墜於鞾中,珠目錦身,長丈餘,「長丈餘」談本作「尺長莢細」。疑似改錯,一鞾之内,怎可容丈餘之蛇?螫焰勃勃,起於舌端。向使無鼠妖,則以致臃指潰足之患。參寥子曰:「是知梟鳴鼠舞,不恆爲災,大人君子,遇之則吉。」出《闕史》

李知微

李知微,曠達士也,嘉遯自高,博通書史,至于古今成敗,無不通曉。嘗以家貧出游,夜過文成宮下。初月微明,見數十小人,皆長數寸,衣服車乘,導從呵喝,如有位者,聚立於古槐之下。知微側立屏氣,伺其所爲。東邊復有垝垣數雉,旁通一穴,中有紫衣一人,冠帶甚嚴,擁侍者十許輩,悉稍長。諸小人若伏謁之狀。須臾,小人皆趨入穴中,有一人白長者曰:「某當爲西閣舍人。」一人曰:「某當爲殿前録事。」一人曰:「某當爲司文府史。」一人曰:「某當爲西宮書佐。」一人曰:「某當爲馳道都尉。」一人曰:「某當爲司城主簿。」一人曰:「某當爲游佃使者。」一人曰:「某當爲東垣執戟。」如是各有所請,而不能盡記。喜者,憤者,若有所恃者,似有果求者,唱呼激切,皆請所欲。長者立盻視,不復有詞,有似唯領而已。「領」疑當作「頷」。食頃,諸小人各率部位,呼呵引從,入於古槐之下。俄有一老父,顔狀枯瘦,杖策自東而來,謂紫衣曰:「大爲諸子所擾也。」紫衣笑而不言。老父亦笑曰:「其可言耶?」言訖,相引入穴而去。明日,知微掘古槐而求,唯有群鼠百數,奔走四散。紫衣與老父,不知何物也。出《河東記》

建康人

建康人方食魚,棄魚頭于地。俄而壁下穴中有人乘馬,「穴」《稽神録》卷二作「地穴」。鎧甲分明。大不盈尺,手執長槊,徑刺魚頭,馳入穴去。如是數四。即掘地求之,見數大鼠,魚頭在旁。唯有筯一隻,了不見甲馬之狀。無何,其人卒。出《稽神録》

盧 嵩

太廟齋郞盧嵩所居釜鳴,竈下有鼠如人哭聲,因祀竈。竈下有五大鼠,各如方色,盡食所祀之物,復入竈中。其年,興化尉,竟無他怪。出《稽神録》

柴再用

龍武統軍柴再用,嘗在廳事,凭几獨坐。忽有一鼠走至庭下,向再用拱手而立,如欲拜揖之狀。再用怒,呼左右,左右皆不至,即起逐之,鼠乃去。而廳屋梁折,所坐牀几盡壓糜碎。再用後爲三鎮節度使卒。出《稽神録》

蘇長史

蘇長史將卜居京口。此宅素凶,妻子諌止之。曰:「爾惡此宅,吾必獨住。」始宿之夕,有三十餘人,皆長尺餘,衣道士冠褐,來詣曰:「此吾等所居,君必速去,不然及禍。」怒,持杖逐之,皆走入宅後竹林中而没。即掘其處,獲白鼠三十餘頭,皆殺之。宅不復凶矣。出《稽神録》

盧 樞

侍御史盧樞言:其親爲建州刺史,暑夜獨出寢室,望月於庭。始出戶,聞堂西堦下若有人語笑聲,躡足窺之,見七八白衣人,長不盈尺,男女雜坐飲酒,几席食器,皆具而微。獻酬久之,其席一人曰:「今夕甚樂,然白老將至,奈何?」因嘆嗟。須臾,座中皆哭,入陰溝中,遂不見。後數日罷郡,新政家有猫名「白老」。既至,白老穴堂西堦地中,獲白鼠七八,皆殺之。出《稽神録》

朱 仁

朱仁者,世居嵩山下,耕耘爲業。後忽失一幼子,年方五歲。求尋十餘年,終不知存亡。後一日,有僧經游,造其門,携一弟子,其形容似所失之幼子也。遂延僧於内,設供養。良久,問僧曰:「師此弟子,觀其儀貌,稍似余家十年前所失一幼子也。」僧驚起,問曰:「僧住嵩山薜蘿内三十年矣。十年前,偶此弟子悲號來投我,我問其故。此弟子方孩幼,迷其蹤由,不甚明。僧因養育之,及與落髮。今聰悟無敵,僧常疑是一聖人也。君子乎?試自熟驗察之。」乃與家屬共詢問察視,其母言:「我子背上有一黶記。」逡巡驗得,實是親子,父母家屬,一齊號哭。其僧便留與父母而去。父母安存養育,倍於常子。此子每至夜,即失所在,及曉却至家。如此二三年,父母以爲作盜,伺而窺之,見此子每至夜,化爲一大鼠走出,及曉却來。父母問其事,此子不語,多時方對曰:「我非君家子也。我是嵩山下鼠王下小鼠。既見我真形,我不復至矣。」其父母疑惑間,其夜化鼠走去。出《瀟湘録》

李昭嘏

進士李昭嘏舉十上不第,登科年,已有主司,並無薦託之地。主司晝寢,忽寤,見一卷軸在枕前,看其題處,乃昭嘏之卷。令送於架上。復寢,暗視,有一大鼠取其卷,銜其軸,復送枕前。如此再三。昭嘏來春及第。主司問其故,乃三世不養猫。皆云鼠報。出《聞奇録》

鼠 狼

張文蔚

相國張文蔚,莊在東都栢坡。莊内有鼠狼穴,養四子,爲蛇所吞。鼠狼雌雄情切,乃於穴外坋土,恰容蛇頭,伺蛇出穴。裹入所坋處出頭,度其迴轉不及,當腰齧斷,而劈蛇腹,銜出四子,尚有氣,置之穴外,銜豆葉,嚼而傅之,皆活。何微物而有情有智之如是乎?最靈者人,胡不思之?出《北夢瑣言》

本章完!